For dear Hildegard. For your freedom and pursuit.

预警：

IF线：生存吉，Kaiser吉，先帝莱（“everyone lives but poor Reinhard”，大概（；

希&吉友情（cp与否可自由心证），有隐藏的莱吉成分；

包含会让教导主任奥奥大发雷霆通报批评的不合格君臣暗通款曲私相授受；

鉴于我已经好久没看银英和约等于零的政史知识，OOC是一定的，合理性是没有的；

只是为了满足我个人的小小心愿：希望妹妹能够赢得自由且辽阔的事业。

请确定您能够接受以上所有再阅读。

Ready？Here we go ➡️

“玛林道夫小姐。”

“是的，陛下？”

希尔德把今天需要审阅的最后一份文件在皇帝的办公桌上放下，也一并将已处理完成的文件收走去分类归档。现在是晚上八点，一天的工作终于将告结束，就在这时皇帝叫住了她。首席秘书官疑惑地抬起头，红发的青年对她温和地微笑：

“下班之后请多留一会，我有几句话想同卿聊聊。”

被领导留下来单独谈话，怎么想都不是令人愉快的事情，哪怕身为秘书的希尔德很清楚这位顶头上司那公认的公正和好脾气也是一样。但无论如何，做完最后的扫尾工作后，她准时赴约。

吉尔菲艾斯——皇帝吉尔菲艾斯陛下坐在私人会客室的沙发上等她，放松地靠在软垫里招呼她坐下，一向好整以暇的仪态在放松下来之后终于能看出一丝疲惫的痕迹，只是一开口就面色如常地语出惊人：

“希尔德，你想不想换个地方工作？”

希尔德刚沾到垫子还没完全坐下，听到这话差点弹起来当场单膝跪下，多亏吉尔菲艾斯眼疾手快一把捞住。一瞬间闪过的纷乱猜测令向来思维敏捷的伯爵小姐也一时大脑宕机。

“陛下——”

“我以为没必要反应这么激烈的，我又不是要解雇你呀。”红头发脸上露出无奈神情，“这会就不要叫我陛下了，我记得我们是朋友，希尔德。”

“陛下，现在这样不合适。”最初的冲击过去后理智回笼，秘书官阁下迅速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吉尔菲艾斯坚持，“工作时间已经结束了。我们之前说好的。”他提醒她。见她还是不说话，他叹了口气，认真地看着她：“希尔德。”

希尔德只好让步（她毕竟不是奥贝斯坦）。“好吧，好吧——齐格飞。”她摊开手。在先帝莱因哈特去世后，吉尔菲艾斯便开始有些执着于“朋友”这件事。这或许代表着，不管是家人、半身还是别的什么，莱因哈特之于吉尔菲艾斯，至少已经不在写着“朋友”的那一栏里了。希尔德还知道，即使行事风格明显比莱因哈特更平易近人和富有亲和力，加冕后的吉尔菲艾斯也并未因此更不孤独……或许比曾经的莱因哈特更加孤独。

“之所以留到休息时间和你说，是因为这并不是一道命令或者任何已经确定了的安排，”吉尔菲艾斯递给她一杯茶，解释道，“很抱歉反而让你误会了，请把它当作一次朋友之间关于职业道路的讨论吧。”他话锋一转：“我注意到你最近有点心不在焉，在想什么？”

希尔德决定直言不讳：“我打算辞去幕僚总监的职务。”在战时或许可以由首席秘书官兼任大本营幕僚总监，在“伯伦希尔就是王座”的莱因哈特时代，皇帝本人锐不可当的光芒足以消弭一切内部的不协和音。但和平已至，更稳定的时代需要各部门之间更清楚的权职划分。虽然新王朝是专制政体，但文官和武官之间仍有应当遵守的区别。幕僚总监是军职，而首席秘书官虽然具体行事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皇帝本人的倾向，但仍通常被归在文官一侧。她决定当退则退。

吉尔菲艾斯点头：“我理解。战争的时代已经结束了，再由你来兼任大本营幕僚总监确实不太合适。是有些屈才了。”

希尔德震惊地瞪着他。

“你在政治上的才能胜过军事上的，日后这个职位无法发挥出你的全部才干。”

“我认为，首席秘书官一职恰好是我的能力能够支配的高位。”听出了对方的弦外之音，她谨慎地回答道。

但红发的青年笑着摇摇头：“你的眼睛里有火，希尔德。当你没有切实的力量去实现你的抱负时，你会为此痛苦的，相信我。”

希尔德沉默了。当年在内战中将整个家族的前途作为赌注、成为罗严克拉姆阵营的盟友，她确实是抱着政治上的野心与理想走进来的。

“从我的立场出发，莱因哈特大人和我都是军队起家，在文官系统中没有直系的势力。而前朝遗留下来的那些贵族也需要有人来加以梳理和控制。”听到这里希尔德不禁完全坐直了身体。这可真是一份棘手的差事，前朝的贵族能留存至今而未遭肃清的，有不少都是当年在玛林道夫家的劝说下站在了莱因哈特一边、证明了自身价值的家族。

这时吉尔菲艾斯也转到了完全正对着她的方向，直视着她的眼睛诚恳道：“因此，您明白了吧，我不只需要您帷幕后的智谋，也不需要您成为君主的影子。我需要您发展起自己的力量，然后，来帮助我。”

这听上去确实很有吸引力，但是……希尔德略微后倾拉开一点距离，说：“如果您指的是内阁，那么容我冒昧提醒，目前并没有任何一个位置空缺，并且各位尚书多是年富力强的中年人，短期内如无意外也不会有人退休。而且，您知道，文官比武官更重资历，空降年轻官员很难服众。”

吉尔菲艾斯点点头肯定道：“是的，这就是为什么我找你来商讨此事。并且，我也想听听你自己的想法。你是想留在这里，还是想到外面去？”

问完这句话后他喝了口茶，又切换回更轻松随意的状态等待她权衡思考后给出的答案，一边还招呼她：“来尝尝这茶，是旧同盟的杨元帅送我的。他现在已经退休了，真好，真想有时间再见他一面啊。”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又感叹起来：“希尔德，有时你不觉得这里，狮子之泉，这个地方太小了吗？”希尔德不觉得这话有叫她回答的意思，他也就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我多想再到宇宙中去，去到处看看，看看莱因哈特大人和我当年承诺下要握在手中的宇宙和一同去过的星球它们现在的样子，看看那里的居民现在如何生活……但我的位置和身份让我必须留在这里，留在费沙，至少是最近几年。莱因哈特大人把银河交给我，而国家需要一个稳定、和平的中心。责任将我固定在了地面上。但是……”声音渐渐低下去，变得像是不甚确定的喃喃自语，“如果不能真正知晓民众的真实，主政者又如何能……”他摇摇头，仿佛是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失礼，对她抱歉一笑，不再说了。

无言的静寂重新占据了整个房间。

直到长久的沉默被一个突然响起的声音打破，音量很轻、语气却非常坚定：“您所求的也不止于此吧。”原本垂首沉思的希尔德此时抬起了头，明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吉尔菲艾斯笑了，比之前任何一次笑得都更深也更真。那是一个全无掩饰、直达眼底的笑容，仿佛有一层透明的东西到这时才真正从他身上消退下去。

“莱因哈特大人留下的遗言是要有能者居之，最具才能和实力的人掌握最高的权力。我们都见过了高登巴姆王朝，希尔德，你觉得皇位靠血缘继承可以保证这一点吗？”

“绝无可能。”伯爵家的继承人毫不犹豫地回答，“即使富集了最优秀的资源、接受最好的教育也做不到。”

吉尔菲艾斯点点头。“才能不会随血脉承袭，而皇冠戴在才不配位的人头上与公于私都是徒增折磨。另一方面，就我个人而言，我也无意与任何一位女士结合并留下子嗣。”他顿了一下，没有解释，只是摇了摇头，又接着说了下去，“同时我希望权力的交接应当尽量平稳和连续，避免霸主轮替可能造成的流血事件。”

“您所寻求的改革实在非同小可。”

“当年莱因哈特大人和我共同的理想中，我们救回了安妮罗杰大人，推翻了腐朽的高登巴姆，取得了银河的统一。我们还要建立一个公正的社会。莱因哈特大人没来得及完全实现的事，我来替他完成。”

“那么我替您去吧。”希尔德说。如果这就是你所想要的，她想。

“什么？”

“您想去而去不了的地方，我替您去看。我替您去看民众的真实和真实的民众。我会告诉你那些不会出现在报告和数字里的东西。这一程的时间会很长，我会有充足的时间去观察和体验、思考和决定。”

吉尔菲艾斯沉默了。“我会任命你为皇帝的特派专员。等你回来后，一定会有一个位置给你，我保证。”他最后说。“我完全信任你，所以也希望你能足够信任我。”

而她微笑起来。“我相信你，齐格飞。”她握住他伸出的手，认真地重复道：“我相信您。”

“那么接下来需要讨论的就是具体的实施方案和工作交接了。”

“说到这个，我倒真的有过一些设想……”

— Das End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