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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应当谈谈，我应当和Irisse，和Aredhel谈谈，Elenwe心想。

………

“你和我说这些又是为什么？难道你要救我吗？那又是为了什么？”Aredhel突然站起来愠怒地问，好像终于丧失了全部的耐心。

“因为你爱我。”她平静地指出。

对面的怒火凝固了一瞬，但也仅仅是一瞬：“那又怎样？这根本都算不上是一个理由！哈，”她冷笑了一声，但Elenwe从嘲弄中听出了苦涩，“世界上每个人都爱你，难道你就要去救每个人？这不可能，根本不存在。”

“我对自己的认识很清楚，世界上并没有那么多人爱我。”［我不是你。］Elenwe心想，她差点就说了出来。“而且大多数爱我的人不需要我去救。”

“是我找到了你。”［是我救了你。］

“是啊。”Elenwe语调轻快地承认。

“人只会救自己爱的人。”

“你不能因为没有见过就说不存在啊。”［她发现自己在承认她爱我了吗？］

沉默。

“你，怎，么，敢。”再次开口时Aredhel看起来几乎要喷火（Elenwe怀着不合时宜的幽默感这样想），“把你那自以为是、居高临下的怜悯收起来！是的，我的确爱你，当年如此，现在依然！不然我为什么到了第七纪元还要千里迢迢跑回中洲追着一丁点的线索半个世纪，就为了那黑袍面瘫的一句话？他说：‘Elenwe的灵魂迷失了方向，依然滞留中洲。去把她带回来。’我就来了。这就是为什么我现在站在这！因为我爱你！可是我爱你不是为了让你怜悯我！我是Irisse，我追逐着我的渴望，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和同情！”高个子诺多大步迈到Elenwe近前，手攥成拳头，几乎像是要把她从椅子上拎起来一样。

在触及到她之前，Aredhel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手一下子失去了力气垂了下去。她坐了回去，捂住脸：“抱歉，我不该这样说。”即使只是一个游魂，即使背着未经疗愈的悲伤，Elenwe在这数千年里也一直在尽己所能地救助他人。她是医生啊，她怎么可能在见到了那天的Aredhel之后还无动于衷呢？

“你不想要【被救】。”没有回答。

“你想要我爱你吗？”日后Elenwe仍震惊于自己那一刻的冷酷。

“不。我今天说得太过了，抱歉。”Aredhel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那天我对你所说，没有半字虚言。”Elenwe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没有追上她的背影。

（［］内代表斜体）